剩菜刚吃过初三,除了几个孩子,其他人都积极的投入到了生产学习当中。
公家的粮店跟供销社没有过了初五开门那一说法。
杨福平大年初四,就早早的搞起了卫生。
刚把大门擦干净,就有人探头探脑的往里看。
杨福平满脸笑容:“过年好啊,您是要买点儿什么?”
这会儿和气生财还没过时,探头的爷们儿也大大方方的进了店:“杨站长,您忙您的,我看看物价儿!”
杨福平点头,人家看人家的,自个儿该检查卫生就检查卫生。
据隔壁王主任讲,保不齐今天就有人下来检查卫生呢。
这干的粮食买卖,要是让人挑出来卫生有问题,那这事儿就可大可小了。
进店看物价这中年男人,倒不像个领导,手里还盘着俩核桃呢。
瞅了一会儿,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。
语气古怪的问道:“杨站长,咱们这儿,粮价跟年前一样,没变呐。是没接着通知要涨价,还是接到了没来得及改价儿?”
杨福平把抹布人扔给小孙,自个洗了洗手,擦干净。
从里屋从容的走了出来:“您这话说的,要是真有变动,我指定第一时间给改了。
要不万一碰到您这种一开门就进来的要买粮食,这头儿我还没来得及改,那多不合适。”
中年男人干笑了两声,没话找话的夸了句杨站长干事儿仔细,就急匆匆的走了。
二平心细,看着男人有些仓皇的背影,小声的问杨福平:“站长,这人是不是有些不对头?”
杨福平接过二平递过来的热水,抿了口解释道:“是不对,正常来店里买粮食的人,只会对没降价失望,这人,应该是失望怎么没涨价!”
小孙最后擦了遍儿粮柜外头面儿,顺口问道:“那这人不纯纯长了个坏心嘛?”
杨福平赞同道:“对喽,就是这些个人,哄抬物价,跟政府掰手腕子,估计还想着过个节继续涨,没成想,涨不上去了。
既然粮店不再提价,那就说明,这场涨价估计也要进入尾声了!
这伙儿人,就是不抓起来,也是赔个底儿掉!”
俩伙计点点头,明白刚刚进来的是个打探消息的马前卒。
只福安,还认真的检查哪儿没打扫干净。
杨福平看着憨弟弟,叹了口气。
过年的时候不是没努力,给祖宗上香的时候也是好话说尽了。
可晚上的时候被亲爷爷入梦骂了个狗血淋头:“想什么美事儿呢。
想当初陆判想帮兄弟忙,也是找了颗别人的慧心给换上。
人家多大的领导,要是有个小药丸子能吃了就变聪明,他还整那么麻烦嘛?”
杨福平被说服了,可还是连连恳求,不想着弟弟变的多聪明,能长大点儿就行了。
看着爷爷若有所思没拒绝的样儿,估计这点儿请求可能有门儿!
不过最后爷爷也提前说了个不算好消息的事儿:“如今换了新天,定了名分。阴阳间隔日深,以后除了过年跟七月十五,我估计也难得上来。
没事儿就给我烧信儿吧,我攒半年一块儿回。
哦对了,这棺材也受影响,少了杀人于无形的神异之处,最多,也就能让人睡一觉!”
这些变化,杨福平心里还在消化。
初四一天,就在大伙儿的空等待中度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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