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贾琏再次进宫。
毫无意外,皇帝还是不见他。
并且他还得到一个十分不利的消息:朝廷要和建奴议和!
并且还是建奴主动提出的。
如今建奴的使者已经从辽城出发,快要抵达京城了。
忠靖侯府。
对于贾琏的造访,忠靖侯显得十分郑重。
二人进入史鼎的书房,寒暄一阵,贾琏开口问道:“不知世叔可知,朝廷要和建奴议和之事?”
史鼎闻言,心中立马知道这就是贾琏来找他的原因。
忖度宫里曾传言贾琏数次向宁康帝请战未果,他立马露出义愤之色:
“这些该死的建奴,无故侵我疆界,杀我百姓,如今竟然又要和我们议和?
朝廷诸公也都是些没卵子的东西,就这样还觉得这是件大好事。
我史鼎看不起这些怂包玩意儿。”
面对史鼎的嬉笑怒骂,贾琏摇头道:“朝廷有朝廷的难处,陛下也有自己的考量……不过……”
史鼎立马坐正身姿。
“不过我觉得,此番朝廷议和,结果未必会如朝廷诸公之愿。”
“哦,贤侄此话怎讲?”
贾琏目露精光:“那女真一族是何等习性,世叔或许不知,我却深有理会。
这是个纯粹的马背上的民族,又生活在那贫瘠严寒之地,因此习性最是彪悍。
自大宋时期金国败亡,这建州女真却是得以保存。
如今他们不但成了些气候,而且此番和朝廷对阵又大获全胜。
其必生骄傲之心。
我虽然不懂他们为何会主动向朝廷提出议和之举,但料想即便是议和,其必然趁机提出许多严苛的条件。”
贾琏话说到这里,史鼎觉得已经懂了贾琏的意思。
“我明白了,你是想要老叔我帮你,阻止朝廷和建奴议和是吧?”史鼎十分轻松的问道。
贾琏语塞,这货说话一直这么直白的吗?
“并非阻止……”
贾琏想了想觉得史鼎说的其实也没错,于是也不再解释,而是直接道:
“到时候建奴的使者到京,陛下一定会在朝会上召见。
届时我希望世叔见机行事。
倘若那建奴果真如我所言,世叔不妨用言语激那使者,使其骄傲之心越盛,激怒朝堂诸公,最好是能够让他激怒陛下……
但倘若建奴真是真心来求和,并且愿意归还从辽东夺走的财物和人口,从此退出我大魏疆界,那自然另当别论。”
史鼎闻言笑道:“贤侄放心,此事包在老叔身上。
老叔即便拼着得罪完朝廷上的人,也定要助贤侄一臂之力!”
史鼎心里对贾琏挺钦佩的。
都如此身份,又身怀皇家血脉,居然还这般费尽心思的想要建功立业。
不提贾琏对他的恩德,就凭贾琏这份气概,他也得助对方达成心愿。
至于贾琏说的什么真心求和,在他看来不过是笑话。
那建奴区区蛮夷部落,凭什么敢来进犯?
所图者,不就是为了辽东的钱粮和女人嘛。
如今要叫他们将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?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。
……
因史鼎夫妇执意留饭,贾琏便在史家吃了顿午饭。
回到家中的时候,贾琏因为心中想着事,也没去正殿,而是来到内书房。
许是刚刚搬过来,诸多制度和人事安排还没有到位。
见书房内连个倒茶的丫鬟都没有,贾琏转身出门,正好看见袭人的表妹柳新晴朝着这边走来,便叫她进来沏茶。
谁知这丫鬟也是个懂事的,沏完茶之后见贾琏眉目沉吟,不闻外物,她便直接跪在贾琏脚边,给贾琏捶起腿来。
贾琏低头看她一眼,也没有太在意,只是一只手自然的抬起,放在她小小的肩头,轻抚以感其异性躯体之美。
心思却全然放在了外务上。
建奴主动提出议和,正合朝廷上下不欲扩大战争的心意。
看起来,他的请战似乎完全没有了希望。
但是贾琏终究是不甘心的。
所以他才指使史鼎,帮他寻求机会。
女真一族的危害,早在大宋时期的夏族就已经领教过,并为之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并且如果按照正常的时代发展,这建州女真或许还要卷土重来。
贾琏真心不希望有他这个先知存在的夏族,还要重蹈覆辙。
所以和建奴的战争,是一定要打的。早打一日,就多一分的胜算。
既然建奴必须要灭,为什么不能是灭在他的手里?
只是之前的策略不适用了。眼下的情况他要是再频繁去骚扰宁康帝,宁康帝必然生怒,如此于事无补。
就在贾琏脑海中转着千方思绪,联系自己所有可能用到的人和事之时,忽听得身边一声嘤咛。
他低头一瞧,就见面前给自己捶腿的丫鬟不知何时已经满面臊红、眼含春水,正用渴求的眼神望着他。
原来是他不经意间,那作恶多端的大手早就待腻了人家的香肩脖颈,自寻找到通道,钻进人家衣襟里面去了。
贾琏面露一丝歉意,赶忙将手收回。
然而他这一举动,却让小家碧女的侍女更加幽怨了。
原来不单是贾琏心绪千转,这个蹲在她身边给他捶腿的小丫头,思绪更是万千。
作为贾琏亲自点到身边侍奉的丫鬟,她和小红一样,以为贾琏是对她们有想法的。
所以面对贾琏的时候,自然想的更多。
笔趣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