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6
陶黎刚走下扶梯,见到他下来的佣人们已经转身去取他对早餐,他边走到餐桌前坐下,刚把手肘放到桌面中,身后就传来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一道清亮带着诧异的声音,“什么,又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下次我还得再起的早点。”
傅孜鸢绕到另一边坐在,他虽然进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极不喜欢陶黎,但他平时惯会伪装,他这样好相处的家伙,是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的。
“嫂嫂也吃早饭呀。”
他擡起手掌与陶黎打招呼。
“嗯。”
赏心悦目的存在总会让他多点耐心,更何况他笑的确实灿烂,做手脚又浅显翻不出花样,于是容忍就在可接受范围内,再这说,让陶黎天天凝视一个蔫蔫的傅孜鸢的话好像也说不过去,毕竟怎么想都感觉,一败坏形象,两者都受牵连。
这会儿,早餐端过来了。
陶黎拿起勺子开始喝粥,态度随和,可也就是这个模样再次让傅孜鸢看不过去,他心情不好,不知道怎么回事晚间总会睡眠不好,加上这段时间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见不到哥哥,明明他每天都比前一天要早起来十分钟,可哥哥就像是故意躲着自己般,永远不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他自然不知道与陶黎打架的事已经被人知晓了,此刻见到前者吃饭这颇有胃口的模样,攥紧拳头低声嘟囔,“某个家伙的心可真大。”
将小少爷的早饭端过来的女佣默不作声,讲过盘子放扭身离开,不过,却在与旁边投向陶黎的怜悯眼神对上时,心中也是暗暗赞同,“没错,大少爷与夫人根本就不适合结婚,不论哪方面都是,可怜夫人,在家也受到这样子的敲打。”
陶黎吃的很香,不然怎么说饭是填饱肚子的必要选项呢,也唯有让他生理健康满足,才能在拐角费心的感情中供出一席之地。
不过,就与目前来说,这还是个无解的的问题,他在思考要不要先把任务做了,将针对主角攻排上日程,这个时候,勺子空了,他低头一看,发现光盘了,原来不知不觉就全都吃掉了。
——没有脑子,只知道吃!
傅孜鸢看到这幕,垂下眉眼的眸子中闪过不屑。
‘吧嗒’、‘吧嗒’、‘吧嗒’。
一个女佣从楼上跑下来,手中还拎着袋子,她脚步跑到陶黎眼前才彻底站定,不过胸口还是起伏着,似乎是由于跑过来的速度太快没缓过来。
陶黎扬眉看过去,意思询问有什么事。
而傅孜鸢已经站起身来,手中勺子因坠到碗中而发出清脆声响,他却没管,眼神眨巴着询问,“是兄长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?”
女佣一听,身子愣住,老家主告诉她这是为了促进少爷夫妻间的关系而特意让她撮合,这种事分明就没有告诉过小少爷,为什么会猜出来。
同时她感觉到夫人投向自己的目光,当下已经没有时间再想个借口,她便把实话说出来,“这是少爷西装,总裁今天要在公司加班,不回来。”
傅孜鸢眼神泛亮,“我可以去。”
“但小少爷,不是还要上补习班吗?”
没错,他确实在上如何管理公司的补习,这是家主特意聘请对方过来的,虽然大少爷已经明确管理公司的部分事务,但显然家主更疼爱小少爷些,还有些流言蜚语说之所以如此疼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对方,是因为家主年轻时喜欢的对象由于所托非人而香消玉殒,这种消息本身不可考究,而之所以能够传出来的信任度其实是:大少爷与家主才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“就是上补习班的路上,恰好送过去啊。”
为了送外套,傅孜鸢也算是用上浑身解数,走过去压着声音撒娇,睫毛轻颤,发丝如羽翻飞,别人所想他会与哥哥争斗内讧的事,他不了解,当别人只注视到这位如此兄控的小少爷时,所有的猜忌和怀疑才会如溃提般瞬间土崩瓦解。
“那好吧。”
陶黎没有说话。
直到傅孜鸢将袋子给提走时,他才站起身朝他走过去,将手伸到半空中,语气带着商量道:“你还没有吃完饭,我帮你先将袋子放到车中吧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可小二你还没有洗漱吧?”
傅孜鸢想不通嫂子为什么要这样做,衣服是他送的,能见到兄长面的也是他,为何还要特地将衣服送到车中,做这些事能证明些什么?
突然,他感觉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多起来,他歪着脑袋去看,就发现几位女佣投在嫂嫂身上的视线多了起来,而且大多还很慈爱。
他心中警铃大作,视线立即锁定到陶黎身上,他就说,没有无缘无故就突然散发善心,现在不就原形毕露,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引得同情心,想营造出种‘他不懂事独占我丈夫,我很可怜但我必须笑脸相迎因为他们感情很好’的假象,从而让自己落下风,但很不幸,哪怕傅孜鸢现在牙龈已经咬的咯咯作响,但他的眼睛已经看透,就不可能再落入对方圈套,因此只好隐瞒住手心颤抖将袋子递过去嬉笑道:“麻烦嫂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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