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0章初见39
爱他？
应绪凛听了，嘴角挑起个颇为寡淡的笑容。
装出来的，她演技太好，骗了所有人。
摊主就要不做了，心里也很多感慨，趁着这会儿没人，就絮絮叨叨的，跟他闲聊。
“真的，你看不见她看你的眼神，你看到了，你就不会舍得跟她分开了。”
应绪凛无聊地多问了一句，“什么眼神？”
“爱意要溢出来的那种眼神。”摊主大叔很是性情，“就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女孩，看喜欢的男孩那种眼神——每次买完冰淇淋，她都先递给你，看着你吃，她的眼睛一直落在你身上，没有一秒锺离开过。”
冰淇淋在嘴里融化，应绪凛没什么波动地说，“光是看着一个人就叫爱吗，我的眼睛恢复了，我可以那样看着任何人。”
摊主被他的话逗笑了，一边去给别人做了个冰淇淋，回来又说，“不一样，那个姑娘的眼神很真诚，她的眼神骗不了人。”
他冷笑了一声，“那你看错了，她很会骗人。”
摊主禁不住和他争执，“不可能，我不会看错人，那个女孩很善良，很真诚，她还很有礼貌——我想我知道你们分手的原因了，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女朋友。”
应绪凛懒得多说，跟个陌生人较什么劲，好坏他身为当事人，他会不知道吗？
他没等吃完，起身就走了。
绕了一圈，他要回家了。
回来的时候，听见那个冰淇淋摊已经收了，摊主正跟路人说，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，冰淇淋也卖完了，往后再没得吃了。
这话听的一些熟客伤感，但应绪凛没什么感觉，冰淇淋没了，这附近还有很多其他的美食，这世界上哪有什么是不可替代。
他走过去，摊主看见他了，叫他，“你等一等！我这有个东西，你看到那个女孩的时候，替我交给她吧？”
应绪凛懒得搭理，但是摊主大叔非常执着，塞了一张纸到他手里，“我没事的时候，画了一张画，是你们一起吃冰淇淋的样子——我想送给她的，但是她好久没来了，你看到她，就交给她吧。”
应绪凛随手塞进口袋里，转身走了几步，听见摊主大叔发动了他的车，要走了。
他心里面大概是被冰淇淋触动了某根奇怪的弦，他转头回去，到车边。
大叔边收东西边问他，“怎么？你实在不想交给她，那你就把画扔掉吧。你有权力处置。”
应绪凛站在他车边，对着个再也不会见面的陌生大叔，问，“她长什么样子？”
大叔看着夕阳落下的一点余晖，投在应绪凛英气却略显孤寂的脸上，回忆了一下，说，“她……皮肤白白的，笑起来眼睛弯弯的，很漂亮，很甜的一个女孩。”
应绪凛笑了下，走了。
那晚上他奇怪地做了个梦，梦见了那晚放烟火，有人凑过来，亲他的嘴，里面都是跳跳糖的躁动和甜腻。
那个身影就像大叔所说的那样，皮肤白白的，笑起来眼睛弯弯，会用无尽温柔的目光凝视着他，然后轻轻地拉住他的手。
可是他却记不住她的样子，梦中也始终是模糊的，他醒来后，梦里什么都记得，唯独不记得她的样子。
醒来的时候，报时是凌晨三点。
再也睡不着了，应绪凛下地找水喝，站在空旷又寂静的房子里，突如其来的情绪将他一直稳定的状态推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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