盟友
“老实了？不说话了？不笑了？”莫宥一个接一个问候。
阴暗的鬼蜮里无端出现三张几米宽的“蜘蛛网”，由鬼藤编织而成的“丝”分别缠绕在三个风格各异的俊美男人身上，为了防止他们相互“碰瓷”，三张网更是离的远远的。
封肆有些无语，都怪闻叶清。
“鬼王大人，非常抱歉我之前的鲁莽，但我有急事想和你单独谈一谈。”封肆语气恭敬。
“嗯？”莫宥看向他，单独谈？难不成是当着大家面求饶不好意思？
“好啊。”莫宥一口答应，然后狠狠的刮了剩下的两人一眼，“你们两个，最好不要发出什么声音，更别想着逃跑！”
褚闻枫和闻叶清皆皱眉，前一个是因为莫宥和封肆单独谈话的不爽，后一个是对自己的待遇的不公。
闻叶清怎么想也不明白，他明明是莫宥这边的，居然也会被绑？被绑就算了，还要被威胁？！
果然猫脑和人脑还是有区别的。
“莫宥，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。”封肆正色道，“厉鬼的目的不都是统治人类世界么？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凭你？你有什么优势？你说。”虽然已经开了隔音和防窥，但某鬼王还是不相信对面的天师，自顾自的加了层瘴气。
“我可以继承佛会，控制佛会的核心，只要我想，我还可以取出佛会的珍宝，渡魂塔。”
“渡魂塔！真的假的？”莫宥惊讶道，若是销毁渡魂塔，许多镇压在恶鬼寺的厉鬼就有机会出来了。
那些厉鬼可不是人间这种光杀人放火的厉鬼，那都是犯下过大罪，且怨魂缠身而无法超度的厉鬼，只能永生永世囚禁在恶鬼寺。
在平行世界，直到他狼狈——咳咳，主动离开，都还没有办法销毁渡魂塔，那群天师把它当成最后的希望，守的太严实了。
“你确定你能拿到渡魂塔？”莫宥有些心动。
“嗯，只要我成为真正的佛子，就有入恶鬼寺的机会，那时我会把渡魂塔带出来给你。”封肆保证道。
“那你的目的是什么？为什么非要和我合作？你自己一个人不行么？”莫宥反问道。
“这个世界已经腐烂到骨子里了，我从古书里得知，以前的世界是没有厉鬼存在的，”封肆目光灼灼，似乎在回想些什么，开口说。
“十二岁，我曾偶然跟随慧远大师进入过古寺，他是当时的管理古寺的人员，也是我的养父，我清晰的记得我在古寺里找到了一本老旧的史册，那里面记载，人类社会在几千年前是不存在厉鬼的。”
“哦，所以呢？你想和我讲小时候的故事？”莫宥听着有点不对劲。
“书，我和你讲小时候干嘛？”封肆有些无奈，这个鬼王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，自己分明是想告诉他出处，免得他到时候多问。
“那你继续。”莫宥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。
“那上面记载，当时的人类世界一片安定祥和，但好景不长，人总有烂掉的时候——”
“等等！”莫宥打住他，“人类会在史书上记载自己烂掉的事实么？”
封肆用力捏住手上的珠串：“这是我添加的，怕你理解不了……”
“哦哦，那你继续！”
“安定的外表下是肮脏的本性，贩/du，y/秽，贪婪，为了利益铤而走险才是人类的本性。”
“没人知道有多少人为此遇受非人般的待遇，他们死不瞑目，灵魂也被永远囚禁在死去的地方，终于，怨气越攒越多，他们开始厉鬼化，开始报复他人，报复社会。”封肆停顿下来。
“史书有些地方破损严重，我没能完整看完，只能讲我知道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当世界的怨气超过天道所赋予人类的善念后，大批厉鬼出现，开始对曾经的仇人进行反击，但消灭人类终究是一种奢望，天道的力量动摇，祂老人家自然也有所感应，这就是人类精神力的由来，祂赋予了人类反抗的力量。”
“真的假的？”莫宥半信半疑，“这么神奇？天道那么厉害？”
“史书上记载的。”封肆着重强调。
“那然后呢？这和你帮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封肆严肃道：“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有伴生鬼么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因为罪孽，天道是正义的象征，他保护人类，也惩治罪恶。”
“凡是拥有伴生鬼的人类，都是做过恶的人类，伴生鬼就是他们罪孽的象征，是他们的债，更是天道给所有冤魂的交代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不是和轮回是一个道理？打个比方，如果我这辈子虐杀了狗，那么下一世我的伴生鬼就是我杀的那条狗，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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