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掉手机,抬头望向天空。
上午的阳光刺眼而明亮,云层被染成淡淡的金色。
对着那片湛蓝,我无声倾诉,爸爸妈妈,从今往后,女儿再也不会任人欺负,对吗?
那一刻,我以为所有阴霾都已散尽,脚下的路终于能踩得踏实。
却万万没想到,世间哪有什么百分百的笃定。
在绝对权力和不择手段的人面前,再多支持都可能沦为徒劳,那些绕不开的现实,终究要学会直面,甚至在某些时刻,不得不低头妥协。
我按着纸条上的地址寻去,发现居然是家古玩店。
店铺看着有些年头,墙皮带着斑驳的痕迹,柜台上零散摆着些玉石手镯,看着真假难辨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腥气,混着旧木头的味道,倒有几分古朴沉郁。
我从口袋里摸出那枚戒指和纸条,递了过去。
柜台后那个看着神神叨叨的老板抬了抬眼,慢悠悠推下鼻梁上的老花镜,目光在戒指和纸条上扫了一圈。
没说话,只是俯身从柜台
盒面是繁复的云纹浮雕,边角被摩挲得泛出温润的光泽,一看便知有些年头。
老板将木盒轻轻放在柜面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,随即沉下声来,语气带着几分郑重,“小心保管,别给外人看。”
我微微蹙眉,虽不明白他话中深意,但也没多问,想着回去再仔细研究也不迟。
将木盒小心收进包里,转身推开古玩店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路上,我开始盘算明天摆摊的细节。准备卖什么、摊位布置、定价策略...
重新加上微信的寇志杰告诉我,他们那个所谓的同盟早在第三天就土崩瓦解。
程蓉的事闹得大家都很不愉快,之后几乎都是各干各的。
要不是昨天借着给苏宁庆生的由头,根本不可能把这些人再凑到一块儿。
说到底,太过理想化的愿望终究抵不过现实琐碎和人心的参差。
所谓同盟,本就靠着些脆弱的共识勉强维系,一点波澜便散了架,哪有什么牢不可破的道理。
如今,仍没凑足摊位费的只剩下程蓉。
我当然愿意帮,只是不知道她本人愿不愿意接受。
此刻的我还全然不知,离蓝湾最近机场早已是另一番景象。
数十名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守在出口,举着灯牌的粉丝也从各地涌来,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。
所有人都屏着一股劲,严阵以待,只为见证难得一遇的娱乐圈盛事。
我将木盒小心揣进兜里,去超市菜市场慢悠悠转了两圈,脑子里还在盘算摆摊的事。
苏宁打算卖饰品,我想了想,还是决定做吃食。毕竟手艺是现成的,也容易勾起路人兴趣。
不过食材得明天再买才新鲜,到时让徐柔安和管成陪我一起去市场采购正好。
节目组是第四天才通知的消息,安安那边紧赶慢赶地调整行程,从成都一路赶过来,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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