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寻声望去。
司机刚拉开车门,后座的人就探身出。他下车时随手扯了扯领口,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。
就在这时,俞庭威的手掌突然覆上我的手背,指腹的温度烫得惊人。
他连个眼神都没分给齐非渊,径直拽着我往单元门走去。
我怔了一瞬,随即默许般任由他牵着。
电梯厢内,金属门缓缓闭合的瞬间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“等会儿”。
我和俞庭威谁都没动,直到一只手猛地卡进门缝,迫使电梯门重新开启。
司机跑的气喘吁吁,手里还拎着不少东西,门打开后,他一边平复呼吸,一边恭敬地侧身让道,“齐少,请。”
齐非渊双手插兜,气定神闲地踱进电梯,他的目光随意扫过我和俞庭威交握的手,只停留不到一秒便移开,仿佛是看到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。
密闭的电梯空间里陷入诡异的寂静,只有司机尚未平复的粗重喘息声在回荡。
俞庭威的手指在我掌心微微收紧,温度透过肌肤传来,在这凝滞的空气中格外灼热。
很快到达我们所在楼层。
齐非渊先一步跨出电梯,司机拎着袋子紧随其后,在沈姨家门口停下。
我和俞庭威从他们身边经过,楼道里静得只能听到脚步声。
正欲开口让俞庭威回去,却被四周凝重的寂静堵住话头。
指尖刚触到密码锁,隔壁沈姨的房门突然'咔哒'一声打开。
“非渊?不是说了让你别...”沈姨的声音戛然而止,目光惊诧地落在我和俞庭威身上,“多多,你...回来啦?”
尾音陡然拔高,在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我不得不抬头迎上她的视线,勉强扯出个笑容,“是啊,沈姨您还没休息?”
沈姨绕过齐非渊,快步走到我面前,“没呐,刚有点头晕,你齐叔出差去了,小李着急就叫了...”她含糊地朝齐非渊的方向瞥了眼,又立刻转回目光,“你晚饭吃过没?饿的话姨给你煮碗面。”
我慌忙摆手,“不用啦沈姨,我和庭威在外面吃过了。您怎么突然头晕?要不要去医院看看?”
她连连摇头,指腹在我手腕上轻轻拍了拍,“老毛病了,天气一闷就容易犯,躺会儿就好。你快回去歇着,明天在家不?姨给你炖排骨。”
我抵不过她热络的眼神,只得应下,“好呀,那就麻烦沈姨,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密码锁'嘀'地一声亮起绿灯,我转身看向俞庭威,温和道:“你回去吧,今天...谢谢。”
这声谢谢里包含太多——为他适时的解围,为他毫不犹豫的维护,为他真挚...心意。
走廊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,他静静看了我片刻,最终只是微微颔首。转身时,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,直到关上电梯门。
我轻轻将门合上,锁舌扣合的轻响像一道结界,把楼道里的沉郁与身后的目光都隔绝在外。
十天后的清晨,京圈社交平台被一条消息刷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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